【第五祭:祭屍】
「明天就是大祭之日了,阿鬼,你準備好了嗎?」福婆的孫女,蓉姊,年紀大約是二十四歲,她是村裡第二個年輕的,有著一頭烏黑亮麗的頭髮,眼睛非常妖豔,彷彿心裡想些什麼都會被她看透似的。
「沒有,我不知道大祭要做什麼?怎麼主持?」蓉姊將臉貼至阿鬼的肩膀,開啟那性感的朱唇說:「大祭你需要準備的是血,處子之血,還有處女之血,也就是說你帶來的那個女孩和你的血。然後你們要親手把你們的血滴到祭品上頭。」
「為什麼要血?我可不能讓你們傷害他們!」阿鬼激動的將蓉姊推開,蓉姊又說:「不知道今年村人的祭品會是誰呢?很期待呢!是你?說不定是你的朋友們呢!呵呵。我倒覺得,最適合的人選是那個女孩,鮮美可口,令人食指大動呢!」
病態。阿鬼看著這個詭異的蓉姊,只能用兩個字形容,就是「病態」。阿鬼非常希望京伊他們不要出事,祭品據說還差一個人。
「阿鬼……。」飯後,京伊輕敲阿鬼的房門,阿鬼問:「怎麼了?」
「你剛剛跟蓉姊說的都是真的嗎?我會是那個祭品……?還有需要我的血?」京伊有些恐懼,阿鬼搖頭:「我保證不會讓妳受到傷害的!如果真的需要血的話,可能真的會用到妳的……總之,我不會讓你們變成祭品!」
「阿鬼,來一下我們房間,伊伊回房去睡覺。」宙空叫阿鬼去他們房間,等確認京伊回房之後,阿鬼才去宙空他們的房間,京介說:「阿鬼,你的真名是?」
「拒答!為什麼突然要問這個?」阿鬼奇怪的問,京介回了兩個字:「好奇。」
「等大祭完、出去封郁村之後再告訴你們,剛剛蓉姊說,可能需要京伊的血。」宙空蹙眉道:「很奇怪的是,為什麼要處女處子之血?」
「可口吧!」京介揣測,所謂的祭品是什麼?也許明天就會知道。阿鬼開始心裡不安了起來。
阿鬼和京介他們小聊了一下,就回房去睡覺了。
清晨四點半,蓉姊那妖豔的眼神注視著阿鬼,阿鬼緩緩睜開眼睛,發現蓉姊正看著他,嚇得他跳了起來,只差沒有尖叫,蓉姊將阿鬼請去大廳。
「噓。你捨得將這可愛的女孩吵醒嗎?」大廳不只有他們,還有村民們,蓉姊看著躺在椅子上的京伊問,阿鬼生氣的問:「妳把她怎麼了?為什麼臉色這麼蒼白?妳到底幹了些什麼事?」
「那個乖巧的阿鬼到哪裡去了?竟然為了一個女孩凶我。沒事的,只是給她小睡了一下,安眠藥的藥效真棒,我們需要她的血。」
「什麼?等……。」阿鬼話還沒說完,就被打昏了。
※※※※※
當他再度醒來的時候,自己被打扮、被化妝,還被換上了一個正式的西裝,旁邊的京伊也是,像個洋娃娃一樣被化妝,換上了一套洋裝,只是藥效還沒過,她依然是沉睡狀態。
「蓉姊!你們這群瘋子想要幹嘛?」蓉姊輕笑回他:「你說過你會愛我的,宇西。」輕摸阿鬼的臉。
「瘋子!我才不是宇西!」阿鬼推開蓉姊,蓉姊卻依然不死心的說:「宇西!我愛你,你是不是變心了?是不是因為這個女孩而變心?求求你不要丟下我,我哪裡不好,我會改的!宇西!」
「我說我不是宇西!妳要我講幾遍才懂啊?宇西來宇西去的,煩不煩啊?」阿鬼將她甩出門外,奮力關上門、鎖上,外頭傳來蓉姊的拍打聲和哀求聲。這時,京伊問:「宇西是誰啊?」
「是我哥,可是他已經死了。妳醒了啊,有沒有哪裡不舒服?」
「頭很痛……。這裡是?現在幾點了?小京和小宙呢?」阿鬼回答:「我也不清楚,我被打昏,醒來就是在這裡了。」外面突然安靜了下來,卻傳出打鼓聲。
阿鬼和京伊靜悄悄的走了出去,天色已暗,原來他們在那口井附近的屋子,井邊有個台階,上面不知道是放著什麼東西,用布蓋住,還有一群村民正在營火邊跳舞,蓉姊的屍體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井邊的,好像是剛剛才被殺。
「我們的主持人來了!」村民將阿鬼和京伊推到台階上,台階的旁邊是昏倒的京介和宙空。
「掀、開、布!」
布下面正是所謂的「祭品」!
「嗚……。」京伊嚇得連忙退後,阿鬼也忍不住發抖,「祭品」根本就不是完整的屍體!而是噁心的……肢解屍體!
「這不是紅兒的頭、小於的身體、小蜜的手、蓉姊修長的腿嗎?」京伊抓住阿鬼的衣服,忍不住淚崩。
所謂的「大祭祭品」原來指的就是「祭屍」,不是活人祭,也不是祭人的屍體,而是拼湊出來的屍體,將四個不同的人的「最完美部分」拼湊成一個「屍」才當「祭品」!
「滴血,快滴血!」村民興奮極了,阿鬼取得放在祭品旁邊桌上的針,刺在食指上,血慢慢的、一滴一滴的滴在祭品上,村民接下來看著已經崩潰的京伊,阿鬼就上前去拉了她一把,在她耳邊輕聲說:「京伊,我們等等就開溜,一滴血就好。」
京伊點頭,去桌子那邊拿另一個針刺著食指,滴在祭品上頭。接著,京伊就昏了過去,也許她是因為看到這詭異的「祭品」感到噁心才昏倒的吧。正當村民高興的打鼓跳舞、飲酒作樂時,阿鬼將京介和宙空搖醒,背著已經昏厥的京伊就往山下跑去。
當然沒有想像中的幸運,村民在他們逃走的瞬間追了上去。
「殺啊!」他們躲在山洞裡面,下一刻,大地震將山洞口堵住,隱約可以聽見外面的聲音:「啊──祭品……祭品動起來了!啊──福伯被殺了,快逃啊!」祭品動了是嗎?
「阿鬼,他們剛剛說祭品動了是什麼意思?」宙空不解,阿鬼冷哼了一聲:「那是他們的報應,他們以為只有獻上祭品和處子處女的血就可以得到那個寡婦的原諒,因為殺了太多的人當祭品而聚集更多的怨念,那都是報應!」
「嗯……那村民死了之後呢?」京介問,阿鬼輕笑:「接下來就是找上我了。我也是這個村子的人,所以也逃不掉的。謝謝你們當我的朋友,我很高興。等我們走出洞穴後,麻煩你們帶著她逃出這裡,越遠越好。」
「不可以!既然是朋友,要死就要死一起!」京介難得露出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