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男生視角】
高一的三月的那天,妳向我告白,我驚訝了許久,是妳叫我不用回答妳。
我問著妳:「欸!妳有男朋友了?」我這樣問著妳,妳輕笑回答:「沒有啊!」
「是喔?那妳有喜歡的人?」妳點頭說:「有啊,就是你認識的、每天都會看到的人。」我開始思考,猜測妳喜歡的那個人會是誰?我認識的?我每天都會看到的?
「你們班的?」妳搖頭。
「資訊科的?」妳搖頭。
「英文科的?」妳搖頭。
我真的已經猜不出來那個人是誰了……。
「就是你啊!」妳微微一笑,帶著靦腆的笑容,雙眼盼望的我的答案而看著我,我沒勇氣回妳:「這……你……我……。」妳深吸一口氣:「冷靜!我沒有要給你添麻煩的意思,你不用回答我。」
我嚇到了,夏夏,我喜歡的也是妳,妳懂嗎?只是妳說不用回覆妳了,我有點難過,但是就在公園那天,妳說妳想知道答案,我不知哪來的衝勁,順了順妳的髮絲,輕吻妳的髮,一切都是那樣的溫柔。
有一天,那個叫清兒的女孩子出現了,她是妳的朋友,我跟清兒私底下有偷偷一起出去玩,為的是幫她走出失戀的陰霾。
就在我們進了那家餐廳的前一日,清兒把我約出來,在妳對我告白的那個公園對我說:「我愛你,好愛好愛你,你懂嗎?可是我不能……因為你是夏夏的男朋友,但我不想管了,我是真的很愛你,所以和夏夏分手好不好?」她乞求著我。
「這……妳……我……。」我很孬種的,回答和上次妳告白的那天一樣,清兒不知道為什麼就哭得梨花帶淚,我不知道為什麼就有想要擁抱她的衝動……。身體就這樣不自覺的動了起來,我抱著她說:「清兒,不要哭了,我會找一天跟夏夏分手的,明天,我們去車站前的餐廳!那家明天有情侶活動的促銷,我們先來暗示夏夏好不好?」
「嗯,好!當然好!你對我最好了,我愛你。」清兒停止流淚,她往我臉頰一吻,重重的、深情的一吻,她的佔有慾也吻了出來,我也改變了角度,開始跟清兒熱吻了起來。
回到家以後,我立即打給夏夏。
「夏夏,我們明天去車站前的餐廳吃飯好嗎?我們都陪清兒已經快三個月了,來去慶祝一下吧!」我不禁摸著嘴唇,彷彿清兒那柔軟的唇瓣還在我嘴上,不自覺甜甜一笑,夏夏傳來聲音:「你怎麼在傻笑?該不會你愛上清兒了吧?哈哈!」
明知她是在開玩笑的,我心裡卻也緊張了一下說:「哪有!拜託,我們兩個這麼久沒出來了,能看見妳當然開心啊!」我和夏夏頂多牽牽小手、擁抱甜言蜜語、撒嬌,就如此單純……,但清兒是個放得開的女孩!能符合我的只有清兒呀!
「嘴巴少甜了你,我要去洗澡了,明天見。」
第二天,我們就在車站碰面,一起往那家餐廳走去。
「歡迎光臨,請問是三位嗎?」服務生笑了笑說:「情侶請戴上這個手環。」這個促銷活動就是情侶當日進這家餐廳吃東西即可打折。
服務生將手環拿給我和清兒,服務生對清兒說:「她是妳妹妹?」
清兒說:「不是,她是我男朋友的妹妹。」清兒說完就勾住我的手,我心裡有種罪惡感,我覺得我是個壞人,明明夏夏是個好女孩啊!我為什麼要傷害她?我為什麼要這樣對她?
「這對情侶請往這邊走,妹妹,妳就去那邊坐吧!」妳看向我,很著急。
接下來去服飾店,那個服務的小姐說:「這套情侶裝很適合你們喔!」把那套衣服給了我和清兒,我高興的收下去試穿,當時,我並沒有發現到什麼不對勁,興高采烈的走去更衣室,陪清兒去換,我們買了很多衣服,後來累了,去了咖啡廳休息。
「好累啊!我要喝卡不奇諾!」清兒對著服務生說,我也累壞的說:「我要英式咖啡,那妳呢?夏……夏?」夏夏呢?她什麼時候不見了?
「請問,這樣就好了嗎?」服務生問,清兒說:「是的!喂!夏夏什麼時候回去的啊?」
「不知道……,清兒,我這樣很對不起夏夏!我們不能在一起!妳知道嗎?」
「那你愛我嗎?」
「愛啊!但是夏夏是個好女孩呀!我們不能在一起!」
「只要你愛我,有什麼不能在一起?她雖然是我朋友,她這麼堅強,一定會祝福我們的,如果只能擇一你要選擇夏夏還是我?你說啊!」清兒非常激動,我頭有些發暈,說了一句:「對不起,我會選擇……夏夏吧。」
「那我們之間那段日子算什麼?你昨天承諾我的又算什麼?你說啊你說啊!」清兒又哭了起來,我煩躁的說:「清兒!我們……我們,唉!再說啦!」
我安靜的喝完那杯咖啡,煩躁的揉揉她的頭髮,轉身結帳就離去了。我好幾次要打電話給夏夏,但不是她沒接就是我沒有勇氣了……。
因為我們班和夏夏的班是不同的方向,校車方向也不同,我吃飯都是媽媽幫我準備,而夏夏是去學生餐廳去買,所以我們見面的機率不大,我是幾個月沒有跟夏夏聯絡了呢?
現在暑假了,我看了看日期,嗯,大概是第五個月了吧,今天八月六日,大概還有五天就是夏夏妳的生日,我決定在八月十日打給妳,希望妳不要拒絕我,有些事情我要當面跟妳說清楚,我要在妳面前徹徹底底跟清兒斷絕關係!算是今年我送妳的生日禮物吧……?
「喂……你有空嗎?過幾天就是夏夏的生日了,我們幫她慶祝好嗎?我想,我們應該跟夏夏當面做了斷,我會離開你的,我其實這幾個月也想了很多很多,我太任性了,所以……。」
「我懂,所以就約八月十一日的XX咖啡館,下午兩點。」
八月十日,我來電約妳:「妳明天有空嗎?我和清兒約妳出來玩。」妳猶豫了,終於開口:「我想想。」我仍然不死心的問:「妳沒空嗎?我跟清兒有話要對妳說。」
「沒空,而且你要說什麼不會現在在電話說嗎?」妳壓低聲音,不會是在哭吧?心亂的我堅決說:「不行!這個很重要,一定要當面說,妳到底有什麼事情?」
「約會。」妳毫無感情的冷淡吐出這兩個字。我簡直氣炸的說:「約會?跟哪個朋友約?請他改天吧!」最後,妳妥協了:「好,我去,地點呢?」
「XX咖啡館,下午兩點。」
隔天,清兒比妳先到,她對我說:「你過來一下,我有事跟你說。」我將耳朵湊過去聽到清兒說:「最後一次,吻我吧!讓我死心。」她吻了我的唇,而我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。
等了一個小時,也就是三點,我打電話過去質問著妳:「喂?妳什麼時候到?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了。」
妳只是回我冷冷的話:「你沒有一個小時,只有永無止境。我不愛你了,相信你也是,對彼此都好,我們分手吧!我祝福你和清兒。」
「我……。」我本來想多說些什麼,可是妳把電話掛斷,還關機了,這是最糟糕的結局,如果可以重來,我想要強硬一點,不要去理清兒這女人的失戀還是什麼!但是一切都來不及了。
這十年來,我一直尋找妳的下落,妳那時換了手機門號,搬了新家,父母也享清福去了美國,最近,我才打聽到關於妳的消息,妳早就已經結婚了,對象還是我最好的朋友、最好的兄弟,妳和他要幸福喔!
我發了一張喜帖給妳,但是妳沒來參加,而且清兒在婚禮前一天出了場車禍,成了植物人,幸好妳沒來,我這個狼狽的樣子被妳看見,我會很沒面子。
這就是我的報應。
我跟清兒,不能在一起。
而我跟妳,沒有在一起。
這就是最後的結局、最後的童話,回歸到最終的一句話:對不起,我愛妳。我們沒有在一起。
我沒有一個小時,只有永無止境的等待……。
【完】